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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徐麻子的孙子健康成长，没有得小儿抽动症。
我想起徐麻子临死前对我说的话：“我十天后要再死一次。”
难道他真的只能死很多次？
不对，我不能单单凭老约翰的一句话，就认定徐麻子“死而复生生而复死”这样荒诞的事情。
我听过一个故事。
一个男人在医院里坐升降电梯，电梯厢里只有他一个人，升到四楼开电梯门，有两个人等电梯，可是看了半天就是不进去，其中一个人说道：“我靠，今天电梯里怎么这么多人？”
电梯里的这个男人越想越怕，里面明明只有他一个人，这两个人却说里面都是人，难道站在他旁边的都是医院里的鬼？
然后吓休克了。
其实是等电梯的人开玩笑而已。
图书馆门口只有老约翰，黄瓜，我，和王锦嫦。老约翰指了指王锦嫦，说道：“小嫦，有机会还得找你爷爷讨一幅墨宝，都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。”
王锦嫦惊讶说道：“咦，您认识我，认识我爷爷？”
老约翰笑道：“是啊，都是老一辈的家伙啊。你长得跟你当奶奶当年真是一模一样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。我一定得找时间回趟老家，回见几个老朋友，不然以后没机会了。时间不等人啊。”话说到最后，老约翰的戏谑语气逐渐变为沉重，我一时被他感染，顿时觉得秋风瑟瑟，分外苍凉。
老约翰认识我家邻居，认识王锦嫦的爷爷，看来大家渊源颇深，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家里人提过。
图书馆女管理员探头探脑，说道：“老板醒了。”
老约翰说：“来吧，看看。”
图书馆馆内灯光昏暗，没有日光灯，每张的桌子上只有一盏小台灯，亮着微弱的灯光。有几张桌子拼到了一起，上面躺着江小鱼，头发盖着她的半张脸。
老约翰摸了摸江小鱼的脉搏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总算是有所恢复，看来你小伙子的鲜血作用不小啊，这次记你头功。”
黄瓜腼腆地笑，眼睛一直盯着江小鱼的脸。
我一直以为江小鱼跟花衬衫一样是过度衰老，谁想是伤口感染。但是柳叶刀这家酒吧开了两年多，她用头发遮住自己的额头和脸也遮了两年多，如果她从两年前开始就受到伤口感染，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多么折磨的事情。
据说江小鱼当年遭受三个人轮奸加殴打，脸上都是伤，从那一刻起就感染的话，现在的伤口会是什么样子？那该有多吓人？她不怕头发被风吹开，被人故意撩开？
我扫了一眼黄瓜，他的眼睛已经通红，布满血丝，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：“小伙子，看到心爱的姑娘的心情可以理解，但是你眨一下眼睛撒。眨都不眨。”
江小鱼睁开一直眼睛，看着我和黄瓜，脸上没有多少表情。
黄瓜说道：“小鱼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江小鱼闭着眼睛，说：“恩。”
黄瓜说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江小鱼冷冷一笑，说：“你猜？”
我见气氛不对，赶紧打圆场说道：“柳老板，额，不对，江老板，吃了老约翰的药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江小鱼说道：“还行。”
老约翰摸了一把胡子，说：“恢复得不错。小鱼，要不要看看脸上的效果？”
江小鱼队老约翰恭敬一些，说：“脸上非常冰凉，痒痒的。十分感谢您！”她睁开眼睛注视着老约翰，却对黄瓜说道：“要不要看下我现在的样子？”
黄瓜没有说话。
很多时候，沉默代表着默认。
管理员凑过来说道：“老板，我也想看看。”
江小鱼缓缓坐起来，迅速撩开自己的头发，展露出她整个的脸。除了老约翰之外，我黄瓜王锦嫦和管理员四个人都脸色剧变。我吓得心脏剧烈跳动，差点喘不过气来。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但没想到一个人的脸能烂成这般模样，特别是跟另外半边白皙细腻的肌肤相比，被衬托得更加瘆人。
管理员先是呆住了三秒，然后大叫一声，被吓得直往后退，撞到了两张桌子，又吓得撞到一排书架，各种日记本散落一地。管理员坐在一地的少女心情上，脸上全是惊恐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被吓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。
王锦嫦也吓得不轻，牙齿咬着下嘴唇，紧紧闭着眼睛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黄瓜眼中含满泪水，朝江小鱼的脸慢慢伸出右手，想去触碰，说道：“小鱼，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江小鱼把头发放回来，说了一句：“谢谢您的关心。”话虽礼貌，但是谁都能听出她的冷漠。她闭上眼，留下两行泪 。♂丝♂路♂文♂学♂网*♂www.su♂ns♂il♂u.c♂om